2013年2月25日 星期一

不難


臨走前,你要我寫一首詩給你,
我關了燈,在寂靜的夜裡發楞。

咖啡豆的碎屑掩蓋了菸味,
可是餘溫,還在皮膚底層作祟。
結果,你就這樣體貼的離開,
沒有留在我身邊。

我微笑著,沒有掉淚,
心 卻差一點不願意跳了。
你微笑著,沒有掉淚,
心 想必也無聲的碎裂了。

再見,不難。
黑夜與白天,不過幾個時辰,
瞬間與永恆,也不過一念之間。
但,無法觸碰的未來 太曖昧,
現實的為難與膽怯,無解,
於是 我們都選擇了 道別。


臨走前,你要我寫一首詩給你,
我關了燈,在寂靜的夜裡發楞。

親愛的,如果我還可以這麼叫你,
抱歉,我寫不出我們的碎屑和餘溫,
我寫不出我們的曖昧和無解,
我寫不出我們微笑著又哭泣著的世界,

我寫不出,我們的再見。



「不難」-徐佳瑩

2013年2月17日 星期日

I dreamed a dream



不曾經歷近在眼前的戰亂,
沒有被嚴刑拷打的奴隸,
不會時刻命在旦夕,血流成河,
無需出賣自己的肉體或靈魂。

太平時代,可不是?

但歪曲醜惡的暗潮洶湧,
貪婪的財狼虎豹依舊張牙舞爪,
需要挺身而出,需要革命,
關於愛,不能只是一個口號一場夢。

痛徹心扉,生離死別,
會是親人情人,更會是全世界。
我們要唱的絕對不是I dreamed a dream,
而是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

Do you?


Sing! We should all be young and unafraid,
and not let our dreams be used and wasted.
No one wants to live in hell.



我是人,我反核。


「I Dreamed a Dream」-Anne Hathaway







2013年2月10日 星期日

恋は終わらない ずっと


今年第一趟飛行,仍然選擇了東京。

這個城市對我來說,是若即若離的曖昧,
就如同紐約是我朝思暮想的情人,
而台北,是我細水長流的眷戀。

東京有著非常親切的疏離,非常溫暖的淡漠,
非常柔順的固執,與 非常真誠的虛榮。
東京做作,卻很賞心悅目,古雅,卻充滿時尚流行。
不容許醜陋,一切都必須整潔,彬彬有禮,精緻,上進。
就算只是偽裝的空殼,總之,要在東京生存,
必。須。美。麗。

所以東京永遠都有著令人窒息的壓力,
那是在標準的微笑與欠身背後隱藏著的,
心照不宣的,人 間 法 則。
每當我因為多次的造訪而覺得又親近了東京一點,
總會在某些時刻,伴隨著日本腔調的"Sorry",
被溫和的輕輕推開。
每當我和日本朋友們開懷暢飲,希望留下來一起生活,
總會像酒醉般,發覺自己失去平衡與方向感。
每當我讀著日本小說,聽著日文歌,看著日劇,
尤其,走在東京街頭時,
總會感受到一個美好的高尚的彩色的泡泡正在慢慢擴大,
莊嚴平靜的神社,熱鬧繁華的商圈,浪漫休閒的樂園,
都被包裝在那樣的彩色泡泡裡,

漂亮,卻脆弱,在空中漂浮,捉摸不定,
我擔心一伸出手去觸碰,便會破壞了什麼,
甚至跟著碎裂,墜落。

所以,即使可以沒有語言隔閡,可以不需要簽證,
這個城市,始終只是我若即若離的曖昧,
始終與我保持著一張「外國人上陸許可書」的距離,
我總是不斷的與東京相見,也不斷的與東京道別。

但也因為如此,就像那句"愛在曖昧不明時最美",
所以,東京,在我心裡,總是最美。



恋は終わらない ずっと」-MISIA


2013年2月6日 星期三

達爾文


面對身旁朋友一對一對幸福的磁場,
在微笑的同時也難免感到惆悵。
如果換成一個一個單身男女的掙扎,
在打氣的同時也不禁暗自神傷。

但,路還很長,充滿希望,
逃不掉的篩選指引了美好未來的方向,
於是進化,於是學習,於是成長。


然後一加一大於二,就會誕生,
又或許,旋轉門後終究沒有誰在等。
但無論時間,緣分,達爾文,
幸福沒有定義,沒有標準,



最重要的是愛那個叫做「自己」的人。



「達爾文」-蔡健雅







2013年2月1日 星期五

賣笑的傻瓜


有時候,我們只是賣笑的傻瓜,
掏心掏肺,換來,討價還價。

有時候,我們誠懇地說著謊話,
自欺欺人,眼淚,半真半假。

有時候,我們選擇讓自己受傷,
綁手綁腳,或者,橫衝直撞。

有時候,我們不得不舉手投降,
自相矛盾,愛恨,各說各話。


一張桌子,兩張椅子,三杯茶,
大幕升起落下,沒有人鼓掌。
傻瓜,還繼續在唱,無聲地唱:
「The show must go on.」



「賣笑的傻瓜」- 許哲珮